第066章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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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出發
淩悅這幾天沒接到長公主的消息, 矜矜業業做好分內之事的同時又忍不住想念。
那香囊還是被長公主送了回來，淩悅知道對方的睡眠不好自然很是擔心，可這幾天她連長公主的面都見不到。
不過王瀾那邊來信了, 說她們快馬加鞭提早到了, 讓淩悅不用擔心。
橘黃色的燈光下，淩悅細細看完信上的每一個字，原因無它, 只因為王瀾這一手雞爪子字實在是難以辨認。
淩悅就差把眼睛給釘在紙面上了, 終於將信上的內容給翻譯出來, 淩悅揉揉眼睛, 忍不住吐槽：“這一手字簡直是來害我的。”
雖然內心十分嫌棄, 但淩悅還是將信紙按照原來的折痕疊起來, 隨後將其塞進信封裏又找了一個抽屜, 將裏邊的雜物都清理幹凈，隨後小心放在一個角落。
做完這一切淩悅又回到那溫暖的燈光下, 她提起筆準備寫一封回信，思考過後寫下“見信如晤, 展信舒顏”。
可之後的內容卻不知該如何落筆, 淩悅糾結的毛病又犯了，她嘗試著寫下一段又將信紙揉成團丟棄。
一連寫了不少份才勉強得出一份讓人滿意的，她又將信上內容檢查一遍，隨後塞入準備好的信封中。
她吹滅燭火，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黑暗對她而言也是熟悉的環境, 不過此世的她能看見窗外透進來的月光。
跟隨著月光的指引，淩悅躺在床上, 香囊被她放在枕邊，因為有它, 這些日夜才沒夢到那些折磨自己的東西。
可這樣她又想起長公主噩夢時的模樣，渾身緊繃著，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放。
或許是月光太過刺眼，淩悅竟如何也睡不著。
她又坐了起來，透過窗戶看那天上的月亮，月光如水並不刺眼，只是看久了淩悅就出現了幻覺，總覺得那月亮變成了長公主的模樣。
淩悅驚了，莫非她被王瀾那雞爪子字體給害了眼睛，於是揉了揉再看。
窗外還真有長公主的臉。
淩悅驚訝之餘又有些欣喜，她趕緊過去開門，可長公主熟練從窗戶翻了進來。
淩悅：“……”
習慣之餘又有點小小的無語，這一個一個的又是翻墻又是翻窗，門不就在那裏嗎？
長公主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淩悅受她影響也坐在了她的對面。
淩悅猜測著對方的來意，小心詢問：“殿下是睡不著嗎？”
突然發現屋內還暗著，若不是有月光，她都看不見長公主的臉。
著急將燈點亮，火苗茁壯起來，屋內的黑暗被一步步驅逐，室內通明，淩悅方才重新坐下。
長公主瞧見對方的臉，總覺得幾天沒見對方似乎瘦了很多。
淩悅被她盯得有些緊張，忍不住擡手摸摸自己的臉，可是並沒有摸到什麽。
被她這樣的動作逗笑了一笑，長公主終於放過對方，她直言道：“最近要去北國一趟，要帶上你。”
這事來得太突然，她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可為什麽要去北國？
長公主很快就回答了她的疑惑，“你之前說若有能幫到青鳥的地方一定要告訴你，如今正是需要你的時候。”
聽到此事有關青鳥，淩悅的脊背挺直了許多，她語氣更急切些：“可是有查到什麽？”
見她如此態度，長公主心裏又泛起淡淡的酸意，她覺得這樣很沒意思，也懂淩悅只是報恩而已，可就是忍不住。
長公主壓下這種情緒，將所查到的一切與淩悅細細說了。
總體來說就是無妄之災，若是青鳥那朋友能發現對方身份的話可能還會得救，可惜那幾人從外邊來看沒有任何北國人的特征。
淩悅聽完倒是沒有憤怒，只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起懷慈郡王這個人來，前世這個人是極力主張南下的，他祖上是馬背上拼來的功績，他自然也算得一員猛將，不過淩悅還沒成名時他就死了，死得還挺蹊蹺。
又仔細往下想了想，淩悅想提醒長公主，但又覺得說出來顯得特別異常，她這輩子還沒去過北國，怎麽會知道這麽多與北國相關的事。
淩悅閉了嘴，但還是旁敲側擊地提醒長公主：“那懷慈郡王可有子嗣？”
長公主眸光一閃，心想淩悅這是在提醒她。
在這高位上坐了這麽些年，長公主自然不是魯莽之人，她在北國不止陸薇瑩一個線人，只是出於北國的特殊性，那些線人無法爬到陸薇瑩的高度。
如今，陸薇瑩該是離北國皇室最近的一顆棋子，只是這棋子不太聽話，說的話還得仔細分辨分辨。
淩悅說起子嗣，是因為懷慈郡王這個名頭是能繼承的，但他底下的孩子卻有很多，而且每一個都很有野心。
長公主看著淩悅，她沒想到淩悅的心也挺黑的，殺人還要誅心，不過這算最省心和最完美的報覆方式了。
懷慈郡王很在意所謂的手足和睦，他的那些孩子也就陪他演戲，這一演也演了有幾十年了。
她自然不滿足於只是收了對方性命，還想讓對方體驗一把所謂的生不如死。
青鳥痛苦了這麽久，對方也該體會體會同等的痛苦。
長公主來了興趣，暖黃的燭光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這溫暖的顏色並沒有溫暖那張笑臉，反而給人一種陰暗之感。
“他確有子嗣，我想通過他們其中一位，將他們這層虛偽的平靜給撕破手足相殘，讓懷慈郡主好好看看這殘忍的真相。”
淩悅楞住了，她沒想到長公主是這樣想的，她只是記起前世懷慈郡王的死好像與他最小的女兒脫不了關系，對方看起來溫和，其實是心機最深的一位。
而且手足相殘這種事其實也不用她們出手，因為等那老東西一死，他的那些孩子們就會用各種手段殺掉所謂的血脈親人。
突然感覺這份覆仇挺沒意思，但長公主興致似乎挺高的樣子，淩悅看著對方笑了笑。
雖然有種得知了結果的無趣感，但轉念一想這一次又是與長公主出遠門，於是生出些期待來。
淩悅有些興奮了，她問道：“什麽時候出發？”
知道出發時間淩悅才好準備。
“今夜。”
淩悅驚訝極了，這是不是太快了些？
她本來還打算一早將信給寄出去，如今來看還寄什麽信，都可以和王瀾面對面交流了。
“這麽急？”
淩悅慌了，她瘋狂思索自己需要帶什麽，不過還沒思考多久就被長公主打斷。
只聽對方笑著說：“帶上那能安神的香囊就行，其餘東西我已經備好了。”
還真是準備充足，上一次和長公主南下還有些心理準備，這一次北上連給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淩悅稀裏糊塗地跟著長公主出了城，又跟著對方上了山，然後跟著進了秘道，緊接著就是地宮。
這山以前她和長公主來過，還在山頂看過流星，當時她是猜測有地宮之類的東西，可最後只是看了星星而已。
她還以為自己想多了，沒想到還真有地宮，而且地宮裏邊全是暗衛和死士。
淩悅看著那一群人在過道間穿行，最後覺得頭有些暈。
她前世到底是在和一個什麽樣的人作對啊！
地宮裏邊有獨立的房間，長公主從桌上的包袱裏翻出一件衣t服，那是一件深紫色的衣裳，布料不如蓉朝生產的那些精細輕薄，雖然粗糙了些但又有一種另樣的美。
而且這衣服的樣子，明明是北國的樣式，還有各種銀飾。
長公主拿著衣服在淩悅身前比了比，正合適，她的眼睛比這室內的燭光還要亮，“我的感覺沒錯，正好。”
說完又將那件衣服收了起來，又在包袱裏拿出了另一件衣服，這一次終於不是北國的衣服了，是一件灰色的破爛衣服。
她又拿著這件在淩悅身前一比，尺寸不差什麽，長公主將這件丟給淩悅：“聽說北國那邊缺少人口，由於近期通商，他們允許蓉朝難民進入。”
長公主說得很明白了，這是想用難民的身份給混進去。
淩悅覺得這個辦法也行，只是她們的臉還是得想辦法偽裝一下。
拿著衣服的淩悅想找個地方換了，可她對這地方不熟。
正猶豫間發現長公主竟然已經換好了，速度快到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這破爛衣服配著那張矜貴的臉，總覺得那衣服也高貴起來。
長公主見淩悅扭捏的樣子就忍不住故意問：“你怎麽不換，時間很緊。”
“……”
想著自己的表現確實挺小家子氣，淩悅便也慌裏慌張換了衣服，雖然換了以後臉就成了西紅柿。
長公主忍住笑，她將桌上的包袱丟給淩悅，“我們得一起行動，到時候就以姐妹相稱。”
淩悅點頭，並無異議。
可她忽略了長公主的惡趣味，於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長公主看著淩悅，看上去很正經，“我年長於你，所以路上你就喚我姐姐。”
淩悅一楞，仍舊點頭。
圖窮匕見，長公主又笑道：“所以，現在叫一聲。”
淩悅剛褪色的臉又開始升溫，她支支吾吾，最後還是妥協，只是聲音很小：“姐姐。”
可長公主並不高興，她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應該將兩人的關系偽裝成妻妻才對。
那她聽到的就不是姐姐，而是娘子。
她想要反悔，擡頭卻見淩悅羞紅的臉，覺得對方太過為難，於是又軟了心腸。
罷了，叫姐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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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悅這幾天沒接到長公主的消息, 矜矜業業做好分內之事的同時又忍不住想念。
那香囊還是被長公主送了回來，淩悅知道對方的睡眠不好自然很是擔心，可這幾天她連長公主的面都見不到。
不過王瀾那邊來信了, 說她們快馬加鞭提早到了, 讓淩悅不用擔心。
橘黃色的燈光下，淩悅細細看完信上的每一個字，原因無它, 只因為王瀾這一手雞爪子字實在是難以辨認。
淩悅就差把眼睛給釘在紙面上了, 終於將信上的內容給翻譯出來, 淩悅揉揉眼睛, 忍不住吐槽：“這一手字簡直是來害我的。”
雖然內心十分嫌棄, 但淩悅還是將信紙按照原來的折痕疊起來, 隨後將其塞進信封裏又找了一個抽屜, 將裏邊的雜物都清理幹凈，隨後小心放在一個角落。
做完這一切淩悅又回到那溫暖的燈光下, 她提起筆準備寫一封回信，思考過後寫下“見信如晤, 展信舒顏”。
可之後的內容卻不知該如何落筆, 淩悅糾結的毛病又犯了，她嘗試著寫下一段又將信紙揉成團丟棄。
一連寫了不少份才勉強得出一份讓人滿意的，她又將信上內容檢查一遍，隨後塞入準備好的信封中。
她吹滅燭火，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黑暗對她而言也是熟悉的環境, 不過此世的她能看見窗外透進來的月光。
跟隨著月光的指引，淩悅躺在床上, 香囊被她放在枕邊，因為有它, 這些日夜才沒夢到那些折磨自己的東西。
可這樣她又想起長公主噩夢時的模樣，渾身緊繃著，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放。
或許是月光太過刺眼，淩悅竟如何也睡不著。
她又坐了起來，透過窗戶看那天上的月亮，月光如水並不刺眼，只是看久了淩悅就出現了幻覺，總覺得那月亮變成了長公主的模樣。
淩悅驚了，莫非她被王瀾那雞爪子字體給害了眼睛，於是揉了揉再看。
窗外還真有長公主的臉。
淩悅驚訝之餘又有些欣喜，她趕緊過去開門，可長公主熟練從窗戶翻了進來。
淩悅：“……”
習慣之餘又有點小小的無語，這一個一個的又是翻墻又是翻窗，門不就在那裏嗎？
長公主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淩悅受她影響也坐在了她的對面。
淩悅猜測著對方的來意，小心詢問：“殿下是睡不著嗎？”
突然發現屋內還暗著，若不是有月光，她都看不見長公主的臉。
著急將燈點亮，火苗茁壯起來，屋內的黑暗被一步步驅逐，室內通明，淩悅方才重新坐下。
長公主瞧見對方的臉，總覺得幾天沒見對方似乎瘦了很多。
淩悅被她盯得有些緊張，忍不住擡手摸摸自己的臉，可是並沒有摸到什麽。
被她這樣的動作逗笑了一笑，長公主終於放過對方，她直言道：“最近要去北國一趟，要帶上你。”
這事來得太突然，她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可為什麽要去北國？
長公主很快就回答了她的疑惑，“你之前說若有能幫到青鳥的地方一定要告訴你，如今正是需要你的時候。”
聽到此事有關青鳥，淩悅的脊背挺直了許多，她語氣更急切些：“可是有查到什麽？”
見她如此態度，長公主心裏又泛起淡淡的酸意，她覺得這樣很沒意思，也懂淩悅只是報恩而已，可就是忍不住。
長公主壓下這種情緒，將所查到的一切與淩悅細細說了。
總體來說就是無妄之災，若是青鳥那朋友能發現對方身份的話可能還會得救，可惜那幾人從外邊來看沒有任何北國人的特征。
淩悅聽完倒是沒有憤怒，只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起懷慈郡王這個人來，前世這個人是極力主張南下的，他祖上是馬背上拼來的功績，他自然也算得一員猛將，不過淩悅還沒成名時他就死了，死得還挺蹊蹺。
又仔細往下想了想，淩悅想提醒長公主，但又覺得說出來顯得特別異常，她這輩子還沒去過北國，怎麽會知道這麽多與北國相關的事。
淩悅閉了嘴，但還是旁敲側擊地提醒長公主：“那懷慈郡王可有子嗣？”
長公主眸光一閃，心想淩悅這是在提醒她。
在這高位上坐了這麽些年，長公主自然不是魯莽之人，她在北國不止陸薇瑩一個線人，只是出於北國的特殊性，那些線人無法爬到陸薇瑩的高度。
如今，陸薇瑩該是離北國皇室最近的一顆棋子，只是這棋子不太聽話，說的話還得仔細分辨分辨。
淩悅說起子嗣，是因為懷慈郡王這個名頭是能繼承的，但他底下的孩子卻有很多，而且每一個都很有野心。
長公主看著淩悅，她沒想到淩悅的心也挺黑的，殺人還要誅心，不過這算最省心和最完美的報覆方式了。
懷慈郡王很在意所謂的手足和睦，他的那些孩子也就陪他演戲，這一演也演了有幾十年了。
她自然不滿足於只是收了對方性命，還想讓對方體驗一把所謂的生不如死。
青鳥痛苦了這麽久，對方也該體會體會同等的痛苦。
長公主來了興趣，暖黃的燭光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這溫暖的顏色並沒有溫暖那張笑臉，反而給人一種陰暗之感。
“他確有子嗣，我想通過他們其中一位，將他們這層虛偽的平靜給撕破手足相殘，讓懷慈郡主好好看看這殘忍的真相。”
淩悅楞住了，她沒想到長公主是這樣想的，她只是記起前世懷慈郡王的死好像與他最小的女兒脫不了關系，對方看起來溫和，其實是心機最深的一位。
而且手足相殘這種事其實也不用她們出手，因為等那老東西一死，他的那些孩子們就會用各種手段殺掉所謂的血脈親人。
突然感覺這份覆仇挺沒意思，但長公主興致似乎挺高的樣子，淩悅看著對方笑了笑。
雖然有種得知了結果的無趣感，但轉念一想這一次又是與長公主出遠門，於是生出些期待來。
淩悅有些興奮了，她問道：“什麽時候出發？”
知道出發時間淩悅才好準備。
“今夜。”
淩悅驚訝極了，這是不是太快了些？
她本來還打算一早將信給寄出去，如今來看還寄什麽信，都可以和王瀾面對面交流了。
“這麽急？”
淩悅慌了，她瘋狂思索自己需要帶什麽，不過還沒思考多久就被長公主打斷。
只聽對方笑著說：“帶上那能安神的香囊就行，其餘東西我已經備好了。”
還真是準備充足，上一次和長公主南下還有些心理準備，這一次北上連給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淩悅稀裏糊塗地跟著長公主出了城，又跟著對方上了山，然後跟著進了秘道，緊接著就是地宮。
這山以前她和長公主來過，還在山頂看過流星，當時她是猜測有地宮之類的東西，可最後只是看了星星而已。
她還以為自己想多了，沒想到還真有地宮，而且地宮裏邊全是暗衛和死士。
淩悅看著那一群人在過道間穿行，最後覺得頭有些暈。
她前世到底是在和一個什麽樣的人作對啊！
地宮裏邊有獨立的房間，長公主從桌上的包袱裏翻出一件衣t服，那是一件深紫色的衣裳，布料不如蓉朝生產的那些精細輕薄，雖然粗糙了些但又有一種另樣的美。
而且這衣服的樣子，明明是北國的樣式，還有各種銀飾。
長公主拿著衣服在淩悅身前比了比，正合適，她的眼睛比這室內的燭光還要亮，“我的感覺沒錯，正好。”
說完又將那件衣服收了起來，又在包袱裏拿出了另一件衣服，這一次終於不是北國的衣服了，是一件灰色的破爛衣服。
她又拿著這件在淩悅身前一比，尺寸不差什麽，長公主將這件丟給淩悅：“聽說北國那邊缺少人口，由於近期通商，他們允許蓉朝難民進入。”
長公主說得很明白了，這是想用難民的身份給混進去。
淩悅覺得這個辦法也行，只是她們的臉還是得想辦法偽裝一下。
拿著衣服的淩悅想找個地方換了，可她對這地方不熟。
正猶豫間發現長公主竟然已經換好了，速度快到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這破爛衣服配著那張矜貴的臉，總覺得那衣服也高貴起來。
長公主見淩悅扭捏的樣子就忍不住故意問：“你怎麽不換，時間很緊。”
“……”
想著自己的表現確實挺小家子氣，淩悅便也慌裏慌張換了衣服，雖然換了以後臉就成了西紅柿。
長公主忍住笑，她將桌上的包袱丟給淩悅，“我們得一起行動，到時候就以姐妹相稱。”
淩悅點頭，並無異議。
可她忽略了長公主的惡趣味，於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長公主看著淩悅，看上去很正經，“我年長於你，所以路上你就喚我姐姐。”
淩悅一楞，仍舊點頭。
圖窮匕見，長公主又笑道：“所以，現在叫一聲。”
淩悅剛褪色的臉又開始升溫，她支支吾吾，最後還是妥協，只是聲音很小：“姐姐。”
可長公主並不高興，她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應該將兩人的關系偽裝成妻妻才對。
那她聽到的就不是姐姐，而是娘子。
她想要反悔，擡頭卻見淩悅羞紅的臉，覺得對方太過為難，於是又軟了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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